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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笃之谈电影录音(三)

2012-4-12 03:44| 发布者: admin| 查看: 354| 评论: 0|原作者: 中国音响网



  放映室音响暴力纪实极度的扩大,不是纯粹的极简,而是毁弃的暴力。当放映间里总是将声轨推到极致,也将录音师的艺术创作推临毁灭的边缘。国外有一种THX系统,你在台湾常会在 AV音响上看到这个字样。它就像是一种正字标记或品质认证,是戏院放映设备的一种品质认证。由於它在台湾并不普遍,所以我们很难用一个具有公信力的认证,来衡量哪一个放映间比较好。基本上我去过的几家戏院,好坏差距的确很大。因为我们台湾戏院放映的技师,大部份是老放映师带新人上来。虽然他们对放映机的保养和性能非常了解,但对於现在声音的改变和进步的细节就比较不清楚;因为教他们的上一辈并不懂这些细微的东西,所以常常会有一些错误的了解跟认识。再加上有些戏院老板希望节省经费,连音响本身也没有请到正式的代理商或比较讲究的商人予以安装。

  在不讲究品质,只讲究价钱的情况下,技术控制品质不很正常,於是就会造成虽然有设备,但还是放不出最好效果的情况。有时戏院甚至扭曲了当初创作的本意。比如戏院老板装了环绕音响的设备,就希望每一场戏观众都能听到环绕的效果,於是每一部片从头到尾都把环绕声音开得很大。其实设计电影音响效果的人,有些地方可能并不想让观众听到那麽大的环绕音效,等到真的需要听得大声的时候,往往就觉得太大了。我去的戏院,大部份对白都在中间声道。有些人觉得音效不够,就把二边的声音开得很大。二边音效开大,对白就得关小,因此有些戏的对白就听不到了,甚至你会发现音乐变得莫名地大声。有时候为了检查声音做得好不好,我把做好的片子拿到电影院试片。我一听就知道我本来做的声音放出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去问放映师的结果,第一个答案永远是「你就录成这样啊」。第二个答案就是「我放西片就是这样放」。为什麽会这样?那是因为西片的创作者没有看到,不然也会跟我一样紧张地跑过来问。我想经营戏院的人跟操作者都需要再教育。我们必须要让他们了解,今天装了这个设备,就必须要求代理商调整到标准的程度和规格,才能放出创作者所需要的效果,这样业者花钱才是值得的。我现在讲的是业界,业界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更何况观众?

  剪语,录恋爱的重点是:你和什麽人在一起,而不是你们在什麽地方。录音师与剪接师,一个收藏,一个裁量,织出绚丽的音色--这不是在好莱坞就一定做得到的。对我来说去哪里工作都没有关系,跟哪家公司合作也不是那麽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技术能够让人家感到满意。我并不想往好莱坞发展。事实上,我曾经在好莱坞的录音室工作过,并不觉得他们比我们厉害,只是他们的资源比较雄厚,人力市场也比较大。当然,并不是说我们要向他们的制度看齐,因为那一套方法不一定可以套用到我们电影制作的环境。像现在我制作一部电影,是从现场录音一直到声音剪接、Final Mix,全部由我负责;但在好莱坞的制度里几乎无法如此做。他们的分工非常细,细到连做声音剪接时都得分成对白剪接、补对白的剪接、音效剪接、补音效剪接四部分,每项工作都由不同的部门负责,所以一个人不可能做到全程的工作。然而,我觉得最好的做法是能够全程监控。因为我现场怎麽收、该收哪些素材,都得考虑到将来後制的种种问题,可以说当下就在思考後制的计划;如果像好莱坞分工如此细密,事情运作就没有这麽连贯。我的工作方式可以掌握到声音上的所有事情,我觉得这是一种幸福--虽然说我们的条件很刻薄。还有一个不想去好莱坞的原因是工作夥伴的默契问题。

  当初我刚离开工作了二十年的中影公司时,因为长时间待在一个每个月有固定薪水的公家单位,所以自立门户时真的会有点紧张。那时候陈博文在北投中制场租了一个办公室,他知道我离开中影没有工作的地方,就主动邀请我来,提供一个房间给我当工作室,也不收我房租;当时我做声音後制还是用传统的方式,他就让我用他的剪接机做声音後制。其实之前我们就已经是好朋友了,他对朋友真的很好。後来因为中制场要改建,我们被迫得离开,一个朋友把他的家让给我们作工作室,於是我们又在一起工作直到现在。他的个性有我没有的沈稳,我喜欢往前冲、到处钻,有时跑得太快,容易跌倒,他就会提醒我,让我收敛一些;我也经常把自己吸收到的新观念,试图影响他;我觉得彼此个性刚好是一种互补,也因为长时间的相处和工作,彼此最有默契,我觉得跟他的配合非常密切又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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