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话语交流角度看,叙述性话语,前设作品的主要信息,通过主持人作为叙述者或潜隐的叙述者,将思想主题讲述或转述给观众。作品的话语,主要是主持人复述的叙述者的话语,相对于《望长城》来说,《为了民族的昌盛》的叙述性话语功能更趋权威评论性。作品的作者一方面处于画面之外,使作品趋于客观。一方面作者的意向视界又进人画面,使客观的画面成为论证作者的中心话题的论据,观众的视界在接受中很快地转换为作者和作品的视界,使得作品始终遵循着作者的叙述性话语原则。作者在这里作为话题的内在视界力量,提供一个内在的思想视点,使得《为了民族的昌盛》被叙述的对象,常常具有双重身份:既是话题展示的对象,又是叙述的评论者。这就使得《为了民族的昌盛》具有最大限度的叙述性和最大限度的展示性,从面超越了话语与视界结构的规范,复活了叙述性的一元化传统叙述原则,这一趋势在一定程度上暗合了文化传统的使命功能。 《望长城》的展示性话语,在节目中占有绝对的时空,通过展示作品放弃前设性主题,作品的大部分或全部信息,是作品内交流系统的人与事的对话结果。作品画面的材料的话语是主导性话语,展示性话语在节目形式上的主导性,是叙述性话语的终裁权威性决定的。访谈型电视纪录片的高收视率,是以作品的展示性话语为基础的,意义通过客观画面达到阐扬并接受。因此,《望长城》叙述者的导向原则,正是隐含在画面的展示性结构中,叙述者的倾向性通过对不同的真实客观画面和场景的选择展示给观众。可以说《望长城》的基本形态是展示性话语,作品的纪实部分,将观众经验中最真实的方面和瞬间,毫不掩饰地再现在荧屏上。一方面它展示着事实应有的状态,另一方面,又让观众在一种自觉的观照中独立判断。作品的策划者通过展示,清除了视觉和心理上与观众沟通的障碍,一观众一开始就处在一种既定的话语与既定的接受的对应语境关系中,这是因为《望长城》的展示性原则所选择的直观形式,最能强化作品特具的话语与观众经验之间的精神对话,这种精神对话的意义则来自展示性话语既定的画面直接性和真实性。 在《望长城》中,叙述是作为一种调节力量,协调叙述者主观世界与观众的客观世界的关系;而展示性话语,则只从接受视野出发,追求观众直接面对的客观世界。从电视纪录片的时空角度看,《望长城》的叙述性话语,总是面对过去时空,因此,主持人是处于双重时空中:一是主持入评述话题的时空,一是叙述的对象发生时的时空。而展示性话语,则可独立于主持人的控制之外,其时空是现时性的。话语由话语素之间特定的结构与价值秩序构成。《望长城》的统型力量就是叙述与展示这一最基本的话语,它组织作品内部和外部的关系,使《望长城》能够独具艺术个性,又成为契合时代的一种文化的代言者。 再从小说的对照中来分析视界关系的含义。传统小说,尤其说书体小说的故事与情节,一般是由一个局外的叙述者以全知的权威叙述出来的,一切都发生在这位叙述者视界内。而现代小说故事情节与主题虽然统一,但表现故事的人物却各自占有不同的视界,因而对同一事物的观念与判断也各异,文体中找不到叙述者体现的作者的视界,因而对同一事物的观念与判断也各异,文体中找不到叙述者体现的作者的视界,这里面没有一种超越的“实证权威”对事故信息及材料的可靠性负责,因而形成一种差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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