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闻传播学中,有关新闻事实的界定是这样的,只是事实的并不就是新闻事实,只有成为新闻的事实,才是新闻事实。这里的核心就是“大众传播”这一形式,对发生了的事实的约定与重构,事实发生与经新闻传播形式选择,构成了一对形式与对象的关系,仅仅发生而未被选择成为新闻的,就不具备新闻事实的存在。新闻选择与事实存在,构成了一种主体与对象的关系,新闻这一主体形式对材料事实进行选择同构约定,事实材料在新闻这一主体形式的选择中获得它的存在现实。纪录片的基础也正是建立在这种主体对对象的重建意义上。在这里,存在是认识的对象,形式表现出主体通过对象世界重构的艺术现实。从某种意义上说,纪录片的话语就是形式约定,面这种对对象的重建本身就是对象存在的艺术现实,对象世界的不可重建复制,就决定了纪录片形式选择重构的确定性意_义,并目_通过形式约定发展着对艺术对象世界的认识。 纪录片创作者与材料对象的关系,在这样几方而,表现出纪录片对材料的约定性和重建性。 首先是材料对象的非形式确定性。相对于纪录片这一形式来说,材料是处于非确定的原生状态。对于纪录片来说,原状材料是不具有任何纪录片的规定性的,如您正准备创作的纪录片《黄河的渡过》,第一集《我们在这里》的素材—天文位置、地理位置一,种族位置、文化位置,本身的材料原状是不具有纪录片的形式规定性的。通过剪辑重构,就使人类的差异空间存在,在纪录片的形式中获得了一种同一的空间共存关系—人类在宇宙空间中的存在及其历史定位。仅第一集30分钟长度里,就有三百多个素材镜头,主题思想通过纪录片的形式结构得到了充分的表现,使这一原状材料由潜在变为纪录片的艺术现实—少证绝历史在宇宙时空的存在。人们在《黄河的渡讨》的二万多个镜头中看到的对象世界只能是经过改造的,而非对象世界本身,在这里,纪录片的剪辑就是主题的一切。应该说纪录片的形式的限制与规范,已经使原状世界的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成为具有主体规定性和确定的思想意义的艺术存在。 其次是,人类历史进程昭示出一个人类对自然世界不断认识的过程,认识思维是充满主体精神的,对自然世界的认识,永远是以对自然的改造和重建为动机的;因此,所有人类对自然的认知,都只能是主体对自然世界的一种逼进,而非自然世界本身。《黄河的渡过》对材料的认识,就显示这样的联系:由纪录片到形式约定到创作者个人精神的卓立;也就是说,纪录片改造了原状对象,并使材料对象艺术现实化。 第三方面,原状生活的材料是构成纪录片艺术现实的基础,而纪录片这一形式又是材料对象艺术现实存在的方式和形态,纪录片《黄河的渡过》通过对不同空闻景观的同构,使非确定的时空概念具现在纪录片所给定的艺术视境中。这种对素材重构的意义,就体现在素材的这一艺术转换中,从而确立了宇宙时空中人文景观的“黄河的渡过”这一历史与时间的哲学思考,以及纪录片所确立的时间与空间的人文景观的具体形态。事实上,纪录片的创作过程,就成了关注材料对象是什么,处于何种存在状况及其产生的原因的统形思考过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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