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型纪录片《望长城》的确立,就造成了人们审谈纪录片的现实时间和纪录片所代言的超现实时间的对话交流时间的同一性转化、互换和替代,这种纪录片确立的主体与对象时空同一性转化,就引发了其他四方面因素的相应趋同和转化。
- 现实的审谈者与纪录片代言者之间的趋同转换;
- 纪录片所代言的形象和观念中的形象的动作之间的趋同转换;
- 现实生活形态景观与纪录片代言的形态景观的趋同转换;
- 现实中的物质与纪录片中的物质的趋同转换。
加上前述的现实时空与纪录片代言时空的趋同转换,构成了人类现实与纪录片之间的趋同性转换关系;这样,纪录片的双重叙事形态,就表现出它既是作者与审读者的接受者,又是纪录片代言的纪录片时空中的对象。在这个意义上说,纪录片的叙事形态对话趋同,’将审读纪录片时的内交流系统与外交流系统重构叠同了。在这里,纪录片创作者,纪录片与审读者构成了纪录片的外交流系统,外交流系统被置于现实时空中;纪录片代言的形象及其人物之间的对话关系,就构成了纪录片的内交流系统,这个系统形态就是纪录片所代言的虚构时空。
《望长城》文本的两个交流系统,是由相应的两个视界结构展开的。一种是一元化视界结构,反映出纪录片创作者的视界主导性,作者的视界直接渗人,作品所代言的所有意义都是创作者的视界的不同侧面或同一侧面的反映。作品另一种视界结构,就是多元化的视界。这正是作品内交流系统中的人物的视界、创作者的思想选择,潜隐于纪录片人物的视界中,面对这种交流中的视界结构,从创作纪录片的现实取向去认识,作为既是创作者又同时是接受者的接受视界,相应地沿引出两种接受的认读性视界:一种是审读纪录片者的认同纪录片创作者的一元视界结构,它的心理基础是社会普遍存在的,人类渴望与对象世界同一的需求。这时的审读者从面对作品景观开始,就因为这一选择需求,认同了纪录片和纪录片创作者的权威视界。他们的接受过程中就是纪录片作者的感知的复制过程,而这个过程就同时复制了人类的精神历程。另一种是建构性的多元视界,在纪录片展示的景观面前,审读者一面在历时性中不断认同纪录片的差异视界含义并转化、结构、趋同,一面又在这种历时性的纪录片时态中,不断超越故事的局限性视界,在这种双重的流动历时的体验性视界中,建构起一种整体的艺术视境,并在这个历时性过程中重建了入类自我。同时,在叙事交流和视界的对话性转换中,对主体与对象问题、选择与赋予问题和纪录与阐明问题,从三个方面建立了它的叙事对话话语的创造假说:
- 是纪录片的创作主体;
- 是纪录片所代言的对象观;
- 是纪录片的审读者的阐释观。
而这种纪录片引申的差异的审读认知假说,又是由纪录片的时空观在纪录片的双重叙事对话中实现的,这种纪录片的时空结构表现在四个方面的双重叙事。一是虚实之间,纪录片的时空是创作者对未知视境的审读叙述,具有极大的塑造自由性;二是相对性、主观性,纪录片时空是相对现实时空存在,表现为一种生命存在的经验而非某一物质形态;三是物质复现的,纪录片的物质复现的时空,既表述了人与生命的存在位置,同时因其存在的指向性,具有充分的象征与原型意义;四是具体与想像的,纪录片的空间具体化与时间想像性流动、时间的历时想像,使具体空间经历各种主体视境。这样,纪录片时空关系的开放结构,就获得了创作与认读的“极人物之万途,攒古今之千变”的自由和开放的姿态。
这是谈起主持人与纪录片话题的核心。也就是说,在纪录片中加人主持人这一因素,实质上就是对纪录片创作原则的开拓,因而也对纪录片美学提出了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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